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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见证通透与无暇,而被击垮在噩梦里的弱者至死都没能挣脱世俗的枷锁。

【诡秘】致黑花鸢尾的不朽诗·第十三章

主角原创序列“时间”途径序列一‘日晷之轮’


 主角旧日遗民,原著人原著人原著人


时间线第四纪


Ooc我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

 

厚重的铭刻着无数复杂扭曲花纹与象征着‘黑皇帝’的神秘学符号的大门被青年缓缓推开。


冷冽的空气肆无忌惮的将其侵蚀,祂并不在意的抬着新生眼眸,过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的情绪。


如若在这里能看到星空,那双眸子一定会忠诚的倒映出那轮绯红之月与安宁的夜空吧。


只是可惜,这里只有色彩雍杂繁复的宫殿之顶与光线十分不均散发暖色调正在向下流落蜡泪的蜡烛。


空气的流动让那昏黄的烛焰缓慢摇晃,摇摇欲坠。大门合上,转眼,白桦林与一抹深蓝的身影便闯入眸中。


此刻,亚伯拉罕公爵停止了不疾不徐的踱步,拄着坚硬沉重,镶嵌蓝宝石的手杖,静静的看着祂。


霍格沃尔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只稍一眼伯特利就明白了,‘黑皇帝’陛下定是又在开祂那些玩笑,无聊又恶劣的笑话了。


伯特利轻笑了一下,祂似乎被青年轻微的僵硬取悦了。


“我并没有什么资格让您一位大忙人在这里等待。”青年向着公爵缓步走去,并没有被冒犯了的恼怒。


“另外,你在笑什么?”


伯特利并没有掩饰被取悦的笑意,祂的笑声愈发的张狂,在这空荡的繁杂的扭曲宫殿肆意回荡,足足有了半分钟才停止:“我感到了乐趣,仅此而已。”


祂将视线转向深紫色长发青年新生眼球,那肆意生长却因腐败而瑟的缩散发着万千星辉的神经末梢扔暴露在空气中,霍格沃尔粗暴的手法根本不足以将被扯落的神经清理干净。


“你留给祂了?”伯特利轻咳了一下,祂似乎笑够了。


霍格沃尔指尖圈住鬓边的碎发,无聊的摆弄着,并未回答祂这个问题:“我私以为你会多笑一会儿。”


祂将放下被玩弄着的碎发,将指腹移向眼眶处,有意无意的摩挲着那些流落在外的神经末梢。


“你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伯特利。”散发着无尽光辉的神经末梢被扯落,那些光辉陡然失色,喷溅的血液模糊着苍白的指尖。


霍格沃尔并不是很在意,祂将那些人体组织放入口中,面部起伏的动作表明祂真正细细咀嚼着祂自己的人体组织。组织被咽下,祂抹掉嘴角沾染上的血渍,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宽大的衣袍中翻找着。


霍格沃尔从那臃肿厚重的衣袍中翻找出了一瓶一个手掌就可以握住的白色瓶子。那材质并不是向钢铁一般坚硬,也不像纸制品一般的脆弱。上面贴着的标绿色签,刻着黑色的方方正正的几个大字,接着下来就是一些细小的字,那些字符伯特利从来没见过,因此并没有看明白。


但接过那白色瓶子后,伯特利便明白了,这是一瓶药。而这瓶药的药引,是面前青年的心脏。


“伊尔莎那孩子的身体不是很好,我看过她的身体,到是母胎里落下的病根。拿这个东西去吧,会比‘药师’们有用上些许。”霍格沃尔的语言很简洁,“算的上是那孩子最近陪伴我的谢礼吧。”


祂提起臃肿厚重的衣服,意图踏出这威严扭曲的宫殿:“我该走了。”


面容古板的公爵望着手中的药品,祂忆起了家里小辈那虚弱却在微笑的面容。伯特利记得家族里每一个人的容颜。


少女苍白的容颜昭示着她的时日无多,却无人在意,她的微笑溢满悲伤。只有在目睹那死气沉沉将万千事物也描绘之时她的眼中才能迸发生机。借宿于亚伯拉罕家族的时光中,伯特利没有言说过因予以霍格沃尔怎样的身份,只余留族人们自己的想象。伯特利想,伊尔莎所臆想的故事还未开始便已有了结局。


至于格里夫斯……似乎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伊尔莎知道药引时的崩溃。


青年的脚步渐行渐远,在祂的思索中,那穿着即便层层叠叠衣服也仍显瘦弱的青年已经走了很远。伯特利唤住青年的名字:“霍格沃尔。”


“你将去向何方?”伯特利目睹着青年的背影,却没有跟上去。


旧日的遗民停住了脚步,祂侧过了头颅:“谁又能知道我们不是在一个又一个轮回中呢,伯特利。”


“一直在问为什么得不到答案,但我想。”霍格沃尔突然停顿了一下,祂将头向后仰,扭曲成了一个人类完全无法达到的程度:“你的好奇心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源自于‘学徒’的好奇心永远都是这么奇妙。”伯特利淡淡的说。


“有些事情的突兀与合理我仍有疑虑。”霍格沃尔没有转身,“命运不是如此的浅薄,所以我该离开。”


伯特利轻轻嗤笑道:“那真是恶劣而又荒诞的东西,你们都一样。”


祂这么评价道。亚伯拉罕处于阴影之中,泛着涟漪的蓝眸忽明忽暗,祂的神情琢磨不定。


黑白发的公爵着实很好奇,能让面前看起来疯癫但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的青年到底为了什么而执拗到固执的非要选择了图铎。


祂的选择充满了狂赌与荒诞,霍格沃尔给祂的印象从来不是如此癫狂与无理智之人。


祂不相信霍格沃尔是将一切压在了所谓的一次援手。在高位者——天使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这种浅薄的信任,有的只是无尽的混沌与扭曲。


作为从人类一步步升上天使之王的伯特利自认自己的人性已经算是这群疯子里面够多了,但祂都能清晰的感到自己曾经炽烈浓重色彩的情感正如蒙上一层雾似的,已经如陈年的旧报纸,被雨水洗刷的破破烂烂。


神性至上,何谈情感。


“伯特利,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像一个‘观众’。”青年像是在舞池中旋转一般,朝祂转去,随后步伐疯癫,祂撑开的眼皮,似乎想要让那新生的眼珠仔细的刻印伯特利的面容。


伯特利轻笑了一下:“但我只是‘学徒’。”


“你总是能带给我足够的惊喜,霍格沃尔。”


伯特利忍受的了霍格沃尔的疯癫与黑色幽默,霍格沃尔忍受的了伯特利的毒舌与高傲。到是彰显了对方有着足够价值让对方有着耐心虚与委蛇。


 深紫色头发被寒风吹飘,盖住低着头的青年,看不清神情,祂的声音宛若梦呓,说着完全不着调的话题:“我不喜欢观测身边的事物,有时候看透人心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伯特利,别触碰到底线,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青年抬起头,空洞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祂,诡异瑰丽的色彩从繁杂变得逐渐有了规律的秩序。


“这并不是什么荣幸的事情。”


伯特利的语气高傲又嘲讽。


“但是……却也是一个不错的故事。”霍格沃尔补充上最后一句话。


祂们在彼此眼中的倒影下都看到了同样都是到了极端的高傲笑容。


亚伯拉罕没有再说话,祂只是目送着青年的离开。


深紫色头发的青年披着臃肿厚重的披风,踏着寒冷的风雪,消失在白桦林的深处。


直至确认霍格沃尔彻底离去,泛着涟漪的眼眸嗤笑的纳入了不起眼的阴影。


“那么,陛下,你得到答案了吗?”


…………


王宫的周围遍布着茂密的白桦林。树的间隙透出的点点星光,隐约可见白桦树树干白色的,布满黑点。虽说是一片树木密集的白桦林,但路却并不坎坷或是有起伏的坡度,一看这条路就经常有人来往。


前两日刚下过小雪,而作为所罗门帝国的首都,贝克莱德的天气仍旧一如既往的阴湿。寒意没有任何褪去的意思,下过的小雪就这般保留着。不过浅薄的小雪并不会给行人照成多大的麻烦。


缓慢的,无数色彩凝聚而成的光环出现于卡森德拉。那光环层层叠叠,半虚幻半透明,铭刻着无数的复杂花纹。颜色冗杂却不刺眼,让人感到十分舒适。


层叠的光环凝聚拟态成身着华丽的不对称衣物,深紫色头发的青年。当祂降落在布满薄雪的地面之上时。那层层叠叠的,无数色彩汇聚的光环便彻底溃散。


轻轻抬眼,绯红的月光透过云层,让这无数扭曲荆棘缠绕的玫瑰徽章蒙上了一层绯红的月光,而这徽章赫然立于这相较于周围环境过于高耸的建筑之中,无比醒目。猩红的旗帜装饰与绯红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祂能闻到这栋建筑隐隐约约散发的玫瑰清香。


霍格沃尔知道,那是亚利斯塔花园种植的玫瑰花。图铎好像一直都很喜欢玫瑰。


坚忍,美丽,同时缠绕着危险的荆棘。以美丽的外表引入你走入祂布置的陷阱。陷阱之中便是无尽的深渊,贪婪不知节制的手会从中伸出,将你缠绕,榨干一切……


如此这般的合适,祂甚至窥探到了极度危险下腐烂的血肉,


这是对一个疯子的赞扬。


祂提起过分臃肿的华丽衣物,走进这由黑色大理石所建造而成的华丽府邸。


…………


 

比霍格沃尔高了将近一个头,体型壮硕的,‘猎人’途径序列五收割者的非凡者正怒目凶恶的看着祂。


可能是看祂身上过于华贵的衣服,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不然很可能就要被绑在柱子上了,当然并不可能实现。


霍格沃尔无聊的哼着小曲儿,祂的歌声堪称骇人刺耳,每一个音调都在意向不到的音符中跳转,令人感到烦躁与冲动。


那冲动是忍不住就那发生源——那脆弱喉咙撕碎的冲动。


“这位先生,我想您不应该深夜来访的。”面前的中序列非凡者的青筋凸起,似乎已经在酝酿着怒火。


“公爵大人不会喜欢深夜来访的客人的。”


青年并没有回应他,有着黑色指甲的修长手指拂过结满冰霜的栏杆,那上面布满荆棘,却刺不破青年的手指,流落出的血液仍旧猩红至鲜活,但翻开的皮肤处却展示着那头晕目眩的千千万万种色彩。


深紫色头发的青年说着令人无法明白的言语:“在那虚假的太阳升起之时,我想……这里已经足够让我消遣了。”


 但显然这位中序列非凡者并不欢迎祂无理的妨碍自己工作的举动。


在青年恶劣的笑容下,绽放的是属于黑夜的第一朵血玫瑰。


…………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霍格沃尔的梦境中永远重复着这种滴滴答答的声音。无休无止。这就导致祂异常的浅眠。


尽管睡眠只是一种消遣。


被滴滴答答的声音吵得实在烦躁的霍格沃尔恹恹的睁开眼。而昨天一点十分时下了一场小雪,霍格沃尔没有搭理,导致祂现在头上顶着慢慢的白色冰晶,但却没有融化的迹象。


祂抬手拍掉那些白色冰雪,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手中的血玫瑰沾染冰霜却仍旧鲜活,看门人早已不见踪影。祂微微抬眸,天空已经不复往常一片黑色,夹杂着些许诡异的绯红,现在反而透着隐隐透着朝霞的昏黄。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马车声,祂正对上了一双冰蓝色的眸子。


深紫色的青年倚在漆黑的铁制栏杆上,祂身上还残留着许多未被清干净的白色冰晶。嘴角勾着微笑。那双诡异瑰丽的眸子直勾勾的与祂对视,而祂手中的红玫瑰沾染了冰霜却在烈阳的第一抹光下化成了最清澈的露珠。


破碎瑰丽的色彩撞入那片如同寒冷坚冰,又如无尽碧海一般深邃的眸中,留下了点点星黄。


亚利斯塔目光流转间望向了青年,自然而然的祂掠过了那十字架也将那血玫瑰收入眼中:“我很意外。”


“我为您驻足。”空洞的青年诉说着。


祂将手中的玫瑰放在公爵的胸前,祂比红玫瑰更夺目,掠过胸膛的黑指甲抚上眼眶:“亦如初见冕下,您真美啊。”


祂近距离嗅着玫瑰的香与那隐藏的,属于‘偷盗者’的气息。似乎是觉得那花过于的单调。深紫色长发的青年用那黑色的指甲插入脖颈,苍白锋利的羽翼从中而出,祂点缀着那朵单调的血玫瑰。


霍格沃尔用着夸张的语言说着,完全不顾那正在汩汩流着将白雪染红的伤口:“我想您会应允我的僭越对吗,图铎冕下。”


祂的指尖微微按压着那眼眶的皮肤,祂们之间没有距离。


亚利斯塔微微低头,祂嗅到了玫瑰花上微不可查的血液气息,抚摸过那留着猩红血液的脖颈直至青年耳边的十字架。


公爵勾起温润的笑容,似乎是被取悦了,祂低声道:


“我从未拒绝过您,格里夫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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