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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见证通透与无暇,而被击垮在噩梦里的弱者至死都没能挣脱世俗的枷锁。

【诡秘】致黑花鸢尾的不朽诗·第十四章

主角原创序列“时间”途径序列一‘日晷之轮’

 

主角旧日遗民,原著人原著人原著人

 

时间线第四纪

 

Ooc我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


装饰简朴中却在万缕千丝中却隐隐透着华丽的书房里,那与周遭气质极不相符的深紫色长发精灵青年正在这里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霍格沃尔此刻手上正握着一只羽毛笔,在厚重的文件上书写直至残影,而垂于耳边的十字架伴随着祂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祂十分的熟练,纸张被画满了复杂的图画,但每一笔的细节都被标注出来,选用的语言则是这个帝国所使用的古佛萨克语。

 

许多注释被选择了不同的颜色,区别了它们之间的不同。

 

漂亮的花体字落下最后一个字符后,整本册子被全部填满。青年停下了笔,将蘸墨书写的羽毛笔放回墨中。

 

祂感到一丝空洞般疲惫的轻轻按压着太阳穴,目光游移至窗户透进来的丝缕光线。

 

那光线呈现出太阳的余晖,恣意浅薄被肆意渲染的暮色也总是坠入虚空。霍格沃尔透过那些只为生长不知后路为何物的玫瑰遮盖着向着天空的窗户望向那留不住的夕阳。天空逐渐泛黑,薄暮将要过去了,那沉闷的黑暗将光芒捕捉吞噬,不留一线微光。随即,星辰即将伴随着红月降临。

 

七点三十五分零六秒。青年低声的念叨着:“差不多了。”

 

自亚利斯塔答应祂的请求以来,已经过去了将近小半个月了,祂早已经习惯了图铎家族的节奏了。又或者说,无论图铎在做些什么,都不会影响到祂自我的目的。

 

亚利斯塔在这半个月的时光里就近乎于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马不停蹄的奔波出行,只是对于祂回来与否,霍格沃尔都没有过多兴趣。

 

祂被应允了自由选择,于是祂便随意的挑了一间还算顺眼的书房,之后则是整日闭门不出。曾经那些想要将专注彻夜研究的学术问题的狂热到是以另一种方式留存下来。甚至于祂有了闲心接手所属图铎领地的琐事,对祂而言处理这些琐事并不是难题,结果倒也是方便了亚利斯塔安心的处理外出的事物。

 

双方乐得其所。

 

安逸下来的时光近乎让祂恍惚于是否回到了纪元之前,只是将目光移落到那些扭曲与那轮红月时祂又彻底警觉。

 

祂是再也回不去了的。

 

空闲下来的时光让祂有些无所适从,而在这期间里伯特利曾来拜访过祂。倒也只是一些老朋友间的闲聊与叙旧,却也是在这些闲聊中,霍格沃尔知晓了那孩子的结局。

 

伊尔莎在得知药引是以祂的心脏为原材料的情况后的的确确是疯癫恍惚了好一阵儿,她闭门不出的每日沉浸在极致的痛苦间。再次出现于众人面前却终是将那一瓶药给吃了干净。

 

年轻的姑娘苦笑着重拾了活下去的希望,她是个坚强的姑娘,却也的确该走出这无果的故事。于是她在荒郊野岭处为祂立起了一个浅薄的墓碑,没有姓氏没有名字,她此刻才惊觉于她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却可耻般的献上了自己青春的一缕心绪。在修修改改万千次后,她最后只在那墓碑刻上一句话语。

 

伯特利将那句话带给了祂。

 

上面痕刻着姑娘一笔一划所刻写的文字,那是精灵的语言:

 

「愿你再次降临世界之时能够找到了归家的路」。

 

亚伯拉罕的家主悠悠的品尝着散着热气的红茶,祂再问:

 

你寻找到答案了吗?

 

霍格沃尔沉默着,没有言语。祂没有回答伯特利这个问题,于是这场茶话会就以霍格沃尔长久的缄默落下帷幕。

 

正如祂所说的,祂没有答案,格里夫斯便无法回答亚伯拉罕这个问题。至此之后祂更加的沉溺于这府邸所蕴含的万千书籍。疯狂的沉浸于自我的实验之中。于是乎,那血肉便是不停地重塑于再生之中,伤口处所显露出的万千光辉终是证明,这只是拟态。

 

祂没有遗忘与亚利斯塔的约定,便是在替祂处理完实验的闲暇之余,为图铎描绘一副肖像画。那肖像画的材料……自然而然的是祂的血肉了,于是这幅画便因为祂的加入而拥有了色彩,堪称瑰丽。

 

而那一副肖像画祂只完成了一半,那双眼睛祂总是描摹的不尽相似。格里夫斯想,或许祂应该在图铎回来那一刻再完成接下来的画作。但在这之前,祂更应该将手中的报告处理干净。

 

年轻瘦弱的青年失笑着正准备将画具从书柜中拿出时,那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祂的动作。

 

扣扣——随之传来的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格里夫斯先生。”

 

霍格沃尔知道那是女仆长艾莉亚。自从祂处理了亚利斯塔大部分工作后,祂像是担心普通人一般担心祂,给祂配置了一位随时会提醒祂休息的女仆。

 

图铎从不掩饰她监视员的身份,而祂自然也是不反感的,所以艾莉亚便留了下来。

 

可有可无罢了,霍格沃尔并不需要进食,但是维持人类的作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为了过多的避免麻烦与节外生枝,祂则选择在书房内将这任务给完成了。

 

霍格沃尔将手边的笔记与资料用指关节敲了敲,纸张褪去色彩消失不见,祂回应了女士的请求:“请进。”

 

房门被轻轻打开,一名身穿女仆装模样约莫三十岁的棕发女性保持着标准得礼貌性微笑,手中正推着一个小车缓步走了进来。

 

“先生今日的晚餐是一份里脊牛排搭配的酱汁是黑椒汁,一份番茄芝士焗面,汤是奶油蘑菇浓汤配小面包,饭后甜品是家主为您选择的黑森林蛋糕。”艾莉亚将精致的餐盘放于霍格沃尔的桌面上。

 

“这是您点名所要的今日份的《帝国日报》。”祂的手边便多了一份散发着油墨味的报纸。

 

霍格沃尔平静的听着这一连串的菜名,轻笑着说:“我不需要这么多的食物。”

 

“这是大人的要求。”艾莉亚恭敬的说道。

 

“我知道。”霍格沃尔的笑容如常,“但是很遗憾,我想你没有明白的我的意思。”

 

祂圈着碎发玩弄着眼睛盯着面前的棕发女仆长:“我不需要,我想我是不需要再重复第三次的,女士。”

 

祂明显看到艾莉亚神色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十分恭敬的回答道:“我明白了先生,我会为您撤下的。”

 

她的动作很迅速,那多余的菜品便被重新放回推车里,但那份黑森林蛋糕并没有被撤离。霍格沃尔盯着她却没有说什么,祂拾起被摆好的银叉与银刀,缓缓的切割着留下的那份牛排:“亚利斯塔呢?”

 

她僵硬的躯体更加的明显了,低下的头颅令霍格沃尔看不清她的神色:“家主不曾告诉我们行踪。”

 

品尝着口中被火候煎制分寸刚好的牛肉,格里夫斯似笑非笑,祂显得兴致缺缺:“你在说谎,艾丽亚。”

 

“但是没有关系,我并不在意。”祂注视着女士颤抖的躯体随后将银叉放下,“你可以离开了,女士。”

 

“您请慢用。”艾莉亚微微鞠躬,然后便飞速般退出了这间房间。

 

霍格沃尔笑着,惬意的将《帝国日报》啪的一下抖开。用银叉叉着沾满了黑椒汁的里脊牛排,祂的说:“时间快到了啊……”

 

那双带着探究的目光以及嗫嚅的嘴唇,祂很好奇那个女仆长想要说予祂的话语。包括这位‘监视员’看着祂却无法言说的话语。

 

思绪收敛,祂重新将重点投向那份无聊乏味的报纸之上,眼波流转,祂在寻找着什么。

 

一如既往的普通与无意义,上面报道了一些今日的帝国又与南大陆交易获得几个增税点;已经增领了新的土地,可以向南方拓展;贝克莱德旧街15号巷走丢失踪超过十名女孩;已经向南大陆收购新增劳动力……?不会是黑奴的三角贸易翻版,历史永远都在不停上演。

 

放下银叉,将纤细修长的双手抬起,颇感无趣的霍格沃尔随手叠上报纸就想要随手扔到一般的手突然顿住了。

 

不对,找到了。祂勾起了唇。

 

祂重新打开报纸,跳过一群大版面的祂定睛一处细小的文字,那文字十分的不起眼,只是平平淡淡的写道:首都贝克莱德旧街15巷走丢失踪超过十名女孩。

 

没有警告,没有评判,只是单纯的陈述,仿佛这就是人们茶余饭后随意提起的一句话。但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如此突兀奇怪。

 

这句话本就不应该跃于纸上,帝国主办的日报并不会发表这些东西的。

 

报纸的造价在这个时代极其昂贵,一份足以抵上一个普通人一个月到底普通人根本工资,底层人民根本就买不起。在这个时代报纸根本不是传播消息的渠道,只是贵族富商人们的奢侈品,买回来祂们大多都不会看,只是相当于是一种家族繁盛的象征,彰显财富的表现。

 

所以上面的报道只是会取悦贵族与富商的信息,不可能会出现这么一句。

 

据祂所知,贝克莱德旧街15号巷相当于繁盛景象的阴影,说白了就是贫民窟。

 

对于已经丧失大部分人性的祂们而言,人类不过是一种棋子与随时可以舍弃的牺牲品,只是走丢一两个人,既然没有动摇到祂们的锚,祂们便会完全无视。

 

那么这句话会出现在这份帝国主办的报纸就十分值得深思了。

 

将食物全部放置一边,微撑着下巴,另一只捏着报纸到手缓缓放开,垂下眼睫。

 

随着报纸的缓缓落下,再接触到桌面的那一个,以起为开始的点,木制桌面的色彩迅速消失,蔓延出色彩极为瑰丽的细细涓流。

 

那微小的涓流开始凶猛狂躁,将整个房间吞没,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色彩混杂瑰丽的,没有边境的河流。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水流滴落,重新睁开双眸,霍格沃尔正伫立与水流中央,祂并未沉落下去,而是踏在水面之上。抬起脚,没有任何犹豫的向前走去。

 

脚下的河流无比凶猛狂躁,但祂却像是踩在坚硬的陆地上,缓缓的向着没有尽头的前方走去。

 

随着祂的脚步的移动,凶猛得河水慢慢的静勒下来,开始荡漾处阵阵涟漪。

 

每一个涟漪色彩缓缓凝聚,逐渐幻化成一个具体的画面。

 

但这都不是霍格沃尔想要的,所以那些涟漪没过多久又重新溃散开来。最终祂停留在了一个满是纸张的画面。剩下无用的涟漪全部一瞬间溃散,只留着那个唯一的涟漪画面缓缓延展。

 

画面呈现出的是一个工作台,地板都堆满了纸张和油墨的房间。工人们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将手边的文稿抄录。

 

一份又一份的报纸被抄写好,放在一旁等待着装订。

 

此刻在房间内悄然出现了一名身穿简谱亚麻衣服的黑发女士,那名女士的面容平静。她缓步走到那些报纸面前,没有一个注意到她,仿佛她并不存在似的。

 

抬起手,那双手并不白皙,反而有很多薄薄的蚕茧,缓缓抚过那些报纸,一串语句便那么浮现而出,没有一个人察觉异样。

 

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刻,霍格沃尔此刻双眸微微眯起。

 

隐秘的力量……

 

抬手微微一握,那份报纸重新被握在了手中。

 

目光重新盯上那一行字。那一位女士应该是黑夜女神的眷者,“隐秘之仆”——阿里安娜。祂曾经有听到过伯特利提过一句,这位眷者也就近几年才达到天使的阶层。

 

如果是黑夜的旨意的话。霍格沃尔轻轻打了一个响指,色彩褪去,祂又坐回了祂那简朴的办公室。

 

起身,祂拿起那件坠满了流苏的外表样式简朴黑色披风,实际上无论是针脚还是内里暗藏的花纹,在到这件衣物的布料都可以知道这是一件价格不菲的披风。

 

这是亚利斯塔送给祂的,奇怪且异样的侵占欲,祂并非不喜于青年原本破烂的服饰,似乎只是于一种执拗的占有。

 

而格里夫斯的骨子里就不存在冲动的基因。平静而又漠然,这是时间所想打造的祂,祂也本就如此。祂很好奇,黑夜邀请祂究竟是想让祂看到什么,因此霍格沃尔会赴约的。

 

亲眼所见,便为刻痕。

 

祂会在看到这件事的真相再决定是否参与到这肮脏混乱的泥泞中。

 

从踏入这座宅子开始,祂的行动便不再只代表着祂个人的利益了。

 

霍格沃尔纤细的手指摩挲过耳边垂坠的十字架。祂必需确定,黑夜这场谋划,是否会波及到图铎的利益。

 

也是……祂的利益。

 

…………

 

叮铃铃——

 

挂在木制门上的铜制的,有些生锈的铃铛轻轻晃荡,放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酒馆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那是多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的臭味。男人们发散着酸涩的汗液味,调制而成的酒水混杂着醉意熏心吐出的呕吐物。他们喝的酩酊大醉,散发一股酒气。而最为基调的则是木制房本就长年老旧阴湿而发霉的霉味。

 

除了这些混杂而成的臭味,这家酒馆极具的吵闹色彩。拍桌子的声音与争吵声不绝于耳,往里些还能听到赌博的叫骂声。

 

咔哒。一只纤细的手将酒馆的木门重新关好。那是一个身穿一件坠满流苏的黑色披风的人。他的身型在一众客人间显得十分瘦弱渺小,像极了走入灰狼群的无知绵羊。

 

在这群人中显得十分异样的身影很快就遭到了注意,好几名年龄外表大约在四十岁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吹着口哨有意无意的向他靠近,他们的话语下贱而又肮脏。

 

没走两步,他便被这群人团团围住。

 

“哟!男孩,不知道欧森尼不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吗?”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肌肉粗壮,满脸的胡茬配上他那凶悍的表情,令人作呕。

 

他喝得酩酊大醉,浑身散发着无比恶臭的酒气。而在窥见藏匿阴影之下的一抹金色时,贪婪的眼神便布满酒馆。

 

“哈哈哈,贵族老爷也有心思来欧尼森?这个简直是比我奶奶将陈年旧袜子当馅饼烤了还好笑的笑话。”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藏匿于阴影的青年嗤笑着,抬起了一双骇人无比的瞳眸,诡异而又瑰丽,却无悲无喜。

 

“你们,很缺钱吧。”祂摩挲着拟态的人耳,上面挂着一个金色的十字架,“来让我猜猜吧没算是你们为数不多的价值了……”

 

“你们没有拖欠欧尼森酒费的最终原因还不过是因为一旦拖欠了,明天就会成为一具无人问津的尸体……但酒液于你们而言已经是不可以分割的东西了,它就像毒品浸润了你们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骨骼。”那人用不高的声音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见。

 

“很可惜,你们没有办法戒掉,所以呢……不劳而获的感觉让肾上腺素激增于是呢……”

 

话还没说完他的帽子就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精灵面容。五官精致的青年用瑰丽的眸子漠然的盯着他。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醉汉面露凶狠,手扯住他的衣服像是拎小鸡一般将他拎起。

 

青年轻笑了一下,手轻轻放在男人握着他衣物的手臂上:“我当然知道,一个失败且愚蠢的‘挑衅者’,你说对吧,哈维。”

 

“你怎么知道我叫……唔!!”

 

来不及惊愕,那抓在自己双上,十分纤细的手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伴随着那被硬生生扭断的整个手臂。黑色的指甲没入脆弱的脖子,声带被扯出,他无法再发出难听的叫喊声了。

 

无力倒下的男人终于看清了青年眼中的空洞,他是蝼蚁。

 

深紫色长发青年面无表情的抬起腿,狠狠地踩了下去。哈维缩这瞳眸口中猛的喷出一大口猩红的血液,点点血迹沾落在青年的衣服之上。

 

哈维听到了自己骨骼发出咔嚓一声,他很确信他的肋骨已经被踩碎了,几根碎骨已经插入了内脏。

 

来不及思考疼痛,这男人的神情都充斥着不可置信的惊愕,在恐惧中,极度到疯狂的一秒钟里,他的身躯溃败,飞快的开始高度腐烂。

 

他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就已经腐烂成一摊散发着恶臭的血水了,甚至骸骨都不曾剩下。

 

青年并无视恐惧的人们,自顾自的走向酒桌台,对着那头也不抬正慢慢擦拭酒杯的男人,仿若自言自语一般道:

 

“一杯南威尔啤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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